秋事

【ES/凛绪】in your teens

*一时……激动,就摸了个鱼,青春疼痛文学

 

*普通高三生设定,都不是爱抖露

 

*欧欧西属于我,角色属于他们彼此

 

*欢迎捉虫

 

 

 

 

 

写下最后一个数字,衣更真绪长舒一口气,将笔帽扣回笔上。

 

等他整理好背包,教室空荡荡的只剩他一个人了。窗子外是漆黑的天,教室里的白色灯光就显得格外刺眼。他起身时椅子发出吱呀一声,像在挽留,回头看,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

 

朔间凛月没有在等他。应该是在下课铃打响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回宿舍了。

 

明明听见了朔间凛月坐的那个角落有椅子被推开的声音,还有混杂在一片喧闹中他轻微的脚步声。但衣更真绪也没去看他,只是稍微分神了一下,又将精神集中在眼前的题目上。

难说是不是为了掩饰失落,他慌慌张张地按着卷子一个题又一个题写了下去,强迫着自己的大脑不去想朔间凛月。等到做完回过神来,连小杏都走了。

 

眼睛有点酸,衣更真绪把这种感受解释为灯光太亮了。他伸出手去把灯关掉,眼睛的不适却没有消减。

 

教室外的走廊很昏暗,影子被模模糊糊拉的很长。衣更真绪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想自嘲,形单影只,孤家寡人,乱七八糟的词语不停往他脑海里蹦,都有一个共同点,字词间浓郁的化不开的尽是孤独。于是,连着鼻子也一起酸了起来。

 

 

 

 

这场莫名其妙的冷战,衣更真绪也不知道到底是算从哪个时间节点开始的。他和朔间凛月,是发小,是同学,同为为了梦想或出路奋斗的高三生。这话不太恰当,起码在衣更真绪看来,在奋斗的只有自己而已,朔间凛月每天只会舒舒服服睡自己的囫囵觉。

这倒不能怪谁。每天衣更真绪忙里偷闲回头瞥朔间凛月的时候人都趴着睡得昏天暗地。其实自从高二朔间凛月留了一级和衣更真绪同班以来,这场景不能再司空见惯了。但自从上了高三,或许是环境潜移默化改变了心境,衣更真绪开始替他这位发小着急了。

朔间凛月其实脑子很聪明,证据就是,就算他睡过去一整个学期,期末大考前被衣更真绪提溜着恶补上一两周,他就能考出个很不错的成绩。但是只是脑子好没用,没有平时的积累终究是不保险的,高考他可不能出任何差错……一开始衣更真绪还隔空对坐在朔间凛月旁边的鸣上岚打手势,让他叫一叫凛月。最初凛月还会抬起他那张好看的脸敷衍地盯几分钟黑板,后来干脆直接当听不见,于是真绪也只好无奈地放弃。

 

一般朋友之间关注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礼尽义至了。但真绪从小就没把凛月当普通朋友看。当然凛月也没有,用真绪的话来说,就是“真不知道是你妈把你养大的还是我把你拉扯大的”。凛月比真绪大一岁,初中时成绩很是优异,顺利考入了一所很好的高中。一方面,真绪怕凛月身边没人照顾,就追着他也考进了那所高中。另一方面,则是单纯想和凛月待在一起。

 

幼稚园,小学,初中,高中,衣更真绪掰着手指数,发现自己人生的轨迹总是和凛月重叠的。以至于想到大学,衣更真绪第一反应还是要和凛月一起。养成了习惯,就很难根除。他曾仔细衡量过自己和凛月的水平,细心整理出一份两个人最可能一起考上的大学名单。刚整理出来的时候真绪还在心里笑话自己,说不定人凛月早就想摆脱自己这个保姆一般的发小尝试独立了。但他还是满心高兴地把那份名单收好。

那句笑自己的话,或许只是为了给自己突然热起来的脸颊找个蹩脚理由。凛月离不开他,就像自己离不开凛月一样。他这样坚信着。

 

 

有一天下了晚自习,衣更真绪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学习和学习之外的任务,心情很好地拉着朔间凛月在校园里溜达。晚上正是朔间凛月精神的时候,但最近一段时间总显得有点颓。真绪本能地觉得他心情不太好,想让他散散心也是他拉对方出来散步的一个主要原因。

 

那天晚上夜空很清澈,能看见很多星星,月亮也很亮。衣更真绪拉着朔间凛月尽往黑的地方走,一边走还一边偷偷看一眼凛月的侧脸。不得不说,朔间凛月这张脸真的生的很好看,而且衣更真绪一对上他那对深红色的眼睛就没辙。在星辉月色清浅的冷光映照下,凛月的面庞不似平时清晰,有点朦朦胧胧的模糊,像隔开了一点距离一般,挠的真绪心脏痒一般的鼓动不停。

凛月不说话,真绪就一直说,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看凛月偶尔也笑着回几句,真绪渐渐放了心下来。

“……其实那个老师一直这样的,只是凛月你上他课老睡觉看不到。”提到了这个话题,真绪实在忍不住打开话匣子。“凛月你上课不能老这么睡觉啊,你还高不高考了,上大学以后有你睡的……”

 

 

人人都说上了大学之后有多么多么轻松,衣更真绪知道这种话可以掰一半扔厕所去,剩下的一半就是为了激励他们这些高三生再燃烧半年生命罢了。但他依然喜欢幻想幻想大学的生活,没有课的下午可以舒舒服服睡个午觉,没有作业的晚上可以拉着凛月请假出去玩,周末可以和凛月待一起想做什么做什么……重点都是和凛月一起,而且没有高三这么繁重的课业。

 

……也许某一天还可以跟凛月表白。喜欢这种事,心思细腻如真绪很早就意识到了。但现在能做的只是先深埋在心底,等到两个人一起迈向自由的未来了,再说出来也不迟。

 

再辛苦的隐忍,也只是为了更美好的以后。

 

 

“凛月你总得为自己想想吧,关于以后的事,反正想过好的话考上好的大学是最保险的……”想到如果凛月再这样下去,自己想象的美好大学生活就泡汤了,真绪心里也不太舒服,但这种不舒服还掺杂了一点别的什么,他暂时还没体会出来。

 

只是思绪又飞到了以后,真绪没意识到凛月的表情正一点一点冷下去。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凛月打断了。

 

“真~君你好啰嗦啊,那说到底也是我自己的事吧。”他的声音冷冷的,还带了点嘲弄。真绪甚至记不起上次凛月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是什么时候了,翠绿眼瞳里瞬间写满了震惊。凛月却只是不带什么感情地看他一眼,说:“真~君你真有意思,管我都管到这份上来啦。”

 

“我说的不对吗?”真绪干脆停下脚步认真地看过去,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表达的委屈,“你别说我老生常谈,我跟你说这个的确是为你好。凛月,你觉得我会愿意看你落榜,然后随便糊弄过这一辈子吗?你到底——”

“烦死了。”凛月啧一声,皱起眉“真绪你是我的谁啊,怎么什么都要替我想的。就你想的长远,就你看得清现实,对吧?真绪一直就把我当笨蛋看待的吧。”

 

“再说,你愿不愿意,说到底又关我什么事呢。”

 

像突然坠入冰湖。踩在脚下的坚实地面原来只是一层脆弱不堪的薄冰,冰下是漆黑寒冷,足以吞噬人所有体温的冷水。

 

已经想不起自己又说了什么,可能已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凛月又静静地看了他几秒,转身就走了。剩下真绪一个人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凛月的背影很快就被夜色吞没。开始感到脸颊上有温热的水滴流过,真绪慌忙抬起手去擦拭,心中是窒息一般的难过。

 

凛月不是没冲他发过脾气,真绪也不是会为了几句话就气到哭出来的人。只是这次,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小心翼翼捧在手里的、无比珍爱的玩具,突然被人抢过来在地上狠狠摔碎。

 

原来凛月一直嫌自己介入他生活太多吗?原来他这么厌烦自己吗?

 

还那样兴致勃勃规划着两人未来的自己,像个无可救药的、彻头彻尾的傻瓜。

 

 

就是那天之后,原本形影不离的两个人突然分开了。朔间凛月依然我行我素,白天该睡睡晚上该闹闹,只是衣更真绪没有再去找过他。

看来有没有自己,凛月的生活并不会有太多的变化。衣更真绪渐渐明白,觉得对方离不开自己只是天真的一厢情愿。

 

一直以来只是在追随着他的脚步前进,但现在被他丢下了。

 

 

 

 

衣更真绪单肩挎着背包走向宿舍楼。

校园里很安静,入耳的只有蝉鸣声和自己的脚步声。已经要步入盛夏,空气仿佛都热的凝固起来。教学楼,空旷的操场,操场旁的灌木丛,灌木丛旁的小树林,小树林里的林荫道……触目可及的地方都被夜色笼罩着。衣更真绪漫无目的地一个个看过去,脑子却不受控制地又往朔间凛月身上想。

 

——之前每次午休结束时,他忙完学生会的事,在教学楼下抬头看,都能看到朔间凛月趴在窗台上望着他笑。

——之前有一次体育课,他跑步的时候跌倒了,一边树下乘凉偷懒的朔间凛月最先冲过来,扶着他去医务室,一边抱怨他不小心一边枕着他大腿又眯着眼要睡过去。

——之前有一次周末,他们都没回家,中午吃完了午饭就在那条林荫道上散步。有风吹落了树叶,飘到了他头发上,朔间凛月帮他轻轻拂了下来,还顺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之前……

 

很多很多之前。每每回忆起这些场景,衣更真绪总还会觉得朔间凛月是喜欢他的,起码不讨厌他。但是又回忆到他和朔间凛月吵架的那天,坚定总会被瞬间击溃成犹疑和失落。

 

一路走上去,大部分宿舍都熄了灯。衣更真绪的脚步一再放慢,最终还是走到了自己宿舍门前。想见他,又不敢见他。不恨自己的思绪不争气,只是喜欢真的是一份无法掩藏的事情。

 

“吱呀——”

 

门被推开的时候,衣更真绪突然想起来同宿舍的其他人都回家过周末了,今天晚上只剩自己和朔间凛月,明后天也是。这可怎么办……

 

他的视线在第一时间就自动寻找到了缩在毛毯里的朔间凛月。这么热,风扇都没开,把自己捂在毛毯里是想闷死自己吗。他下意识要过去把人从毛毯里拽出来,但刚走到朔间凛月床前又记起来他们还在冷战。脚步停的很突兀,但朔间凛月依然只是把自己包在毛毯里一动不动。说不定这家伙正在无声地嘲笑自己呢。衣更真绪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开了风扇,扇叶转动的噪音就成为了充斥这间安静寝室的声音。

 

东西没收拾,床头小台灯的插头没拔掉,连鞋都是随便蹬在了床前。衣更真绪按着太阳穴想,这家伙不管怎么样都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他把背包放下,最终还是认命地去收拾。不是为了凛月收拾,是实在乱的让人心烦。他这样说服着自己。

 

收拾着就听到身后传来衣服和毛料摩擦的窸窣声音。衣更真绪在心里叹一口气,明明自己动作已经尽可能地放轻了,怎么还是把他吵醒了。但他克制着自己不回头,收拾完了赶紧去洗漱然后去睡觉好了。

 

能感受到视线。朔间凛月在看自己。衣更真绪一下子就有点心慌,但手上的动作依然有条不紊地让各种物品物归原位。

 

“……真~君。”

 

“真~君你在干什么?”

 

这个慵懒的声音……明明只是几天没听到,为什么突然满心里都是想念。

 

看衣更真绪不回答,朔间凛月掀开毛毯伸个懒腰,从床上下来。

 

“……”衣更真绪能感觉到朔间凛月走到了自己背后,手上动作一乱,几本书就从整理的整整齐齐的书垛上滑落下来,砸到桌子上,听起来超乎意料的响。

衣更真绪只听到身后的人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圈进了一个怀抱里。

 

瞬间电扇的转动声,窗外传来的蝉鸣声,连带着整个世界都离自己远去。耳边只有倏然放大的,自己的心脏的鼓动声。

手指上触碰着书页,另一只手还扶着桌沿,但都感觉不到,只能感受到来自朔间凛月的体温,还有他身上的气味。

 

“真~君。”朔间凛月将头埋在他颈间,柔软的头发带起些许麻痒的触感。他的声音闷闷的,不清不楚地响在耳边。衣更真绪只是愣在那里,大脑当机一般转不动,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转过身给他一个更炽热的拥抱。

 

“真~君,你这几天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不是也没来找我吗,为什么一味要我去主动缠着你啊。

 

“而且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你也没有和我说话啊。

 

“真~君不会就这么讨厌我了吧。”

 

没有。我只是更害怕被你讨厌。

 

“前几天的事,对不起,真~君。”朔间凛月稍微抬起了头,声音低低地,很温柔,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并不是讨厌真~君管我……”

 

那是什么?

 

朔间凛月却沉默了,好像在酝酿话语,像想说什么不知如何说出口的话。

 

“那是什么?”衣更真绪却突然给了回应,但依然不肯转过身来,看不到他到底是什么表情。“凛月,我……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再——”

话没说话,就被朔间凛月扳着肩膀强制转过身来。他的红色眼瞳十分暗沉,包藏着一些一时读不懂的情绪。衣更真绪的心跳再一次加速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也就瞬间噤了声。

 

“我不是……像真~君你所说的,自暴自弃。也不是……”朔间凛月说着突然狡黠地冲他眨了眨眼,“真~君你是不是想和我上一所大学?是不是以后,起码在结婚之前都希望和我待在一起?”

衣更真绪懵了,不是很懂这个剧情的转向。但是他清楚朔间凛月看人能看的多透彻,这种他自己都快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撒谎肯定瞒不过去。

“……是。”只能承认。

朔间凛月就叹了口气:“真~君,你果然是这么想的……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首先,真~君,我从不会厌烦你。你可以相信,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讨厌你,我也不会。真~君你也不许烦我,更不许离开我……”

朔间凛月眼神不停转移着,张了张嘴又放弃,最终只说出来一句话。

 

“我喜欢你,真~君。”

 

看着衣更真绪的瞳孔瞬间放大,表情都僵硬了,朔间凛月暗自咬了下嘴唇。

 

“不是朋友间的那种,是想成为恋人的那种。”他无奈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被吓到。所以……我原本只想让自己冷静冷静,想到真~君你会因此远离我,心里就很烦……那天你跟我说话,一副最亲近的人的口吻,再一想到……真~君,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你一起上一所大学,不,以后一直待在一起,但我只能一直以朋友或发小的身份……不甘心,但又不知道怎么办。”

 

朔间凛月断断续续的话语停止,空气里就只剩静谧。

 

衣更真绪费了好大劲才理解了朔间凛月话里的本意。

原来是这样……

 

几天来一直踩着刀尖行走的担忧瞬间被巨大但浅淡的喜悦冲碎。被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这下,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喜欢谁一点了。

 

“真~君,肯定不会接受我的告白吧。”朔间凛月话里带上了自嘲,“这么多天没理我肯定已经是讨厌我了。”

 

他的手从衣更真绪的肩膀上离开,却没想到衣更真绪几乎是瞬间扑进他怀里,手臂紧紧地抱住他。“凛月,我真服了。”他声音有点颤抖。朔间凛月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心里失恋一般的难过一下子被这个拥抱压制住。他拍了拍怀里人的后背,有点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有,我就是太高兴了。”衣更真绪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就感到朔间凛月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我也喜欢你,凛月,也是想成为恋人的喜欢……我一直以为,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喜欢我……我也只是想一直赖在你身边罢了。”他抬起头来看着他微笑,“我最怕的就是被你讨厌,幸好不是。我喜欢你。”

 

原本想在某个节日的盛大烟火下,或是在某处漂亮风景中郑重地说出这句话,但没想到全部交代在了这么一个慌乱的夜晚。

 

像两条河流,穿越冰原,穿越沙漠,终于在这处汇合。

 

朔间凛月保持了惊讶的表情几秒,渐渐缓和成一个再温柔不过的笑容。

 

“太好了。”他说。

 

该说不愧是彼此。都这么小心,却都深藏着不敢说出口。就算被互相伤害过,但喜欢还是喜欢,这份柔软的心情能包容下一切冲突的砂砾。

 

朔间凛月的手环住了衣更真绪的腰。太高兴了,甚至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前几天沉重笼在心头上的阴云像被一阵狂风吹散,冷战的感觉似一阵潮水迅速褪去,不再留一点痕迹。朔间凛月空出一只手捏住衣更真绪的下巴亲上去,不带任何杂念,只是想亲亲他,想感受到他的确就在自己身边。

 

衣更真绪听话地闭上眼,青涩又轻柔地接完这个吻。两个人的感情早就发展成了水到渠成,只是不敢说出口,现在把所有心结都说开,算是把进度条迅速拉到了该到的位置。

 

 

“真~君。”朔间凛月晃晃他,“我们这样算不算早恋啊。”

“那你就该努力把它谈到不是早恋。”衣更真绪用手指点点他鼻尖,又像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之前常听小杏说什么,最怕在最无能为力的年龄遇到最想照顾一生的人。唉,恐怕说的就是我吧。”

“那只要陪着这个人一直到有能力的年龄不就好了。”朔间凛月不置可否,又在衣更真绪额头上落下几个吻,然后跑到自己床边抱起枕头一把丢到衣更真绪床上,“行了真绪,为了弥补我,你就陪我睡几个晚上吧。”

“喂!”衣更真绪象征性地要抗议,但和朔间凛月眼神一交汇,无可避免地被对方读出了心里的全部欢喜。

 

算了,在都在一起了,睡几个晚上又会怎样呢。

 

 

END.

 

 

很久之前我就脑了个普通高中生凛绪吵架的小场景,然后……之前上英语课老师讲了题目那个短语,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写出了如此疼痛八点档且没头没尾的东西,切腹谢罪了

最后祝大家520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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